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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殷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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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 洛克家中,琳賽吃著他平日做的自制薯片,窩在沙發裏看電視。而西維亞則被她推著去廚房幫忙。

另一側的廚房裏,洛克站在平底鍋前用微火煎著雞蛋。這對他一點難度都沒的事情,在今天卻顯得格外慎重。他僵硬的站在鍋前,手裏的鏟子始終不知如何給雞蛋翻面。

而他背對背的身後,是正按他說的那樣在水槽洗水果的西維亞。她挽起衣袖,拿著水果認真的在流水下搓洗。一旁的果盤裏已經擺放了好幾個。

即使是這麽簡單又無聊的事情,西維亞也洗得格外認真,甚至臉上還有細微的不被察覺的笑意。她將最後一個蘋果放進果盤裏,細聲問道:“我洗完了,還要做什麽嗎?”

身後的洛克已經煎了幾個雞蛋,他回答:“幫我把盤子拿出來。”他仰起頭,側臉看向掛在墻上的櫥櫃:“在那裏。”

西維亞:“好的,我去拿。”她轉身站在他身後,想先偷偷看看他忙碌的身影。

卻不知,洛克突然擡起胳膊,他只感覺到手肘處忽然軟軟的,他無措的轉身,不知該如何面對。

狹小的空間裏,兩人面對面,只見西維亞捂著胸前,洛克才明白剛才碰到的是哪裏。他連聲道歉:“對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,對不起。”

原本臉色還算正常的西維亞聽到他道歉的聲音,臉上驟然升起一團紅暈,她抿了抿嘴,回答:“沒關系,沒事。”

“哦哦、”洛克緊張的搓了搓手,說道:“你去找琳賽玩吧,我一個人能搞定。”

西維亞紅著臉同意,原本要拿餐盤的打算也只能放棄,她轉身想佯裝自然卻依然別扭的離開廚房。

見她離開,洛克一直緊張不自在的情緒才稍有放松,他嘴角不自主的露出淺淺笑容,看著西維亞坐到沙發上與琳賽一起,他才安心的繼續在廚房忙碌。

在洛克家吃過晚餐,琳賽回到家。

邁克爾和伊娃都還沒回來,琳賽拿著靠枕靠在閨房的飄窗上,看向窗外,看著樓下。前幾日,她就是在關窗戶的時候被托馬斯的手下綁走,現在是傍晚時分,看著窗外的景象,不由的感慨。

現在弗朗西斯已經不是臥底,他來多費爾是尋一份工作。那麽,托馬斯和那個亞歷山大不會再找他的麻煩了吧。只是那個什麽……威爾森,不知道會不會讓弗朗西斯陷入危險。

她拿起手機,看著裏面偷拍的弗朗西斯的照片。那是在利德鎮的金魚酒吧裏,琳賽趁他不註意,躲在遠遠的角落裏拍的他的照片。側臉,很帥。

琳賽確實想明白了,不用急著做弗朗西斯的女朋友。她和他都沒怎麽相處過,怎麽能說喜歡呢。既然現在他就住在自家樓下,那麽就不著急,和他慢慢相處就好,至於以後的事,順其自然。並不一定要得到一個答案,只需要表現出真實的自己就行,如果弗朗西斯能喜歡上她,那當然最好。如果不能……哦,她還沒想好該怎麽辦。

只是現在,琳賽將短發拉出來瞧了瞧。真不應該沖動的剪頭發,現在就算後悔也沒辦法了。她悔恨的癟癟嘴,幸好當時沒沖動的剪個男生發型,否則現在該哭死了。雖然現在的情況也不好,但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。

琳賽把照片放大,嘟著嘴在弗朗西斯的臉上啜了一口後,得逞的哈哈大笑。

不知何時,望向窗外時,弗朗西斯已經下班。遠遠的,她看見他朝家的方向走來。他不疾不徐地走著,負手前行。看到這樣的場景,琳賽捂嘴偷笑,好像弗朗西斯特別喜歡把手背在身後,走路時也這樣,像個老頭子。

她目不轉睛地盯著已經靠近院前的弗朗西斯,哪知他沒有要進門的意思,而是從門前經過,繼續向前走。琳賽想叫住他,卻發現他變換姿勢,像是要跑步一樣,快步消失在遙遠的夜色中。

琳賽明白了,這人這麽晚還要跑步,不至於吧。當然,也算是又知道他的一件事情。她有些犯困,連打兩個哈欠,最後不得不上床睡覺。

——

手裏端著牛奶的琳賽倚在門外,伸手敲了敲儲藏間的房門。沒一會兒,穿戴整齊的弗朗西斯來開門,迎面而見的是帶著笑意,端著牛奶的女孩。

他的視線落在她手裏的牛奶上,再看看一臉準備獻殷勤的女孩,明白了她的意思。他正要開口,卻被琳賽搶先一步,她將牛奶遞到他面前,面若桃花,連聲音都帶著一股軟嗲的味道:“給你送牛奶來啦。”

她正按照計劃的那樣,對他獻殷勤,努力表現。

垂眸看一眼她遞到面前的牛奶,弗朗西斯心間有莫名的暖流經過,他擡起頭,沒有接過牛奶的意思,而是經過她身旁,朝外走去。

琳賽撅著嘴轉身,質問:“餵,你真的不喝嗎?”

弗朗西斯已經朝洗手間走去,依舊俊冷的聲音傳來:“我沒有吃早餐的習慣。”

等他從洗手間出來後,琳賽正把牛奶捧在胸前,倚靠在他的門前,一副好好教育他的老師表情。遠遠的,弗朗西斯就預感這次不那麽輕易能逃脫。他走到她面前,作勢要進房間,卻被擋住。

他往左,她朝右。他向右,她便敏捷的朝左,琳賽誓死也要堵住他進門。否則,等他進屋了,肯定會“嘭”的一聲將門關上,就算她把門板敲破,也不會讓她進去。弗朗西斯的冷傲孤立,她是領教過的。

她得意的笑了笑,說道:“我只是想告訴你不吃早餐會造成很多身體問題。不能因為現在年輕就不在意,如果胃壞了,不能吃各種美食,你就不難過嗎?”

雖然對方正在一本正經的教育自己,但弗朗西斯還是冷不丁的答:“不會難過。”他瞧見她突然皺眉,隨即又恢覆“慈愛”的說教模樣。只聽琳賽繼續說:“生病是很痛苦的,每天都得吃藥,嚴重了還得做手術,用刀把肚子割開呢。”

弗朗西斯可不是不禁嚇的人,見琳賽又充滿期待的將牛奶拿給他,他頓了頓,接過杯子,對她說:“我進去喝。”

像是被猜中一樣,琳賽狡猾的擋住:“誰知道你會不會倒掉啊,當著我的面喝。”

弗朗西斯冷眼掃到她臉上,琳賽頓時感到對方生氣了,她被他這樣陌生,帶著一絲陰森的眼神嚇到。剛準備妥協,讓他拿進去喝時,只見他舉起杯子,揚起臉,閉著眼睛,咕嚕咕嚕的將牛奶一飲而盡。

他臉色難看的將杯子塞給她,一把將她拉到身後,徑自進門並重重的關上房門。留下一臉吃驚的琳賽。她有些不知所措,剛才他的眼神,讓她害怕,那一刻,她好像一點也不了解他。甚至覺得,他不是弗朗西斯,而不是某個她從未見過面的邪惡之人。

弗朗西斯閉目靠在墻上,用力的喘息著,此刻的他難以呼吸,他作嘔幾次卻吐不出任何東西。只是視線模糊,呼吸越來越困難。他快步到窗前,將窗戶打開,拼盡全力的呼吸,直到他的呼吸漸漸恢覆平穩。

弗朗西斯懊惱的雙手握拳,剛才已經為自己愚蠢的行為付出了代價,他別過腦袋,用一種耐人尋味的眼神看向緊閉的房門。

——

辛迪的咖啡館內,此刻的客人並不多。當然,除了多費爾中學的幾個女生,她們可算弗朗西斯的腦殘粉,一有時間就來欣賞美景。

伊娃和辛迪靠在吧臺前聊天,辛迪問起弗朗西斯在伊娃家是否帶來不便,伊娃當然說毫無影響。當然,她也表示希望辛迪盡快給弗朗西斯安排好公寓,如果被凱西婭知道有陌生人住進家裏,她會發脾氣的。

說到凱西婭,辛迪小聲詢問:“凱西婭真的和助理一起吸.毒?我看見上期的雜志,她看上去憔悴不堪。”

剛剛還態度好的伊娃,聽到這些話臉色一黑,森森地答:“那是她拍戲太累又沒化妝被偷拍的,你也跟著瞎說。”

見伊娃不高興,辛迪自然結束這個令對方生氣的話題。瞧見街上的琳賽三人組,又問:“那琳賽呢,她最近還去利德鎮嗎?”琳賽的事,估計不知道的人很少吧。

伊娃也瞧見朝這邊走來的女兒,心疼的說:“她把留了幾年的長發都剪了,你認為呢?”

辛迪一臉洞悉一切的樣子,朝已經走進咖啡館的琳賽等人點頭示意,卻小聲的對身旁的伊娃說:“琳賽這孩子你還不知道到,她有一種執拗的倔強,有時候讓我覺得可怕。”

琳賽、雷斯莉和洛克走進咖啡館,與辛迪和伊娃打過招呼後,便在離咖啡師的工作臺最近的地方找位置坐下。達茜上前服務她們這桌。

見有客人,辛迪便進入工作臺,準備工作。

只聽雷斯莉說:“弗朗西斯呢,我們可是沖著比莫爾更帥的帥哥來的。”

辛迪笑著答:“他在休息。”她沖雷斯莉說:“你原來不是說我的手藝不錯麽,怎麽,現在我在你心裏的地位下降了?”

雷斯莉起身,靠在辛迪的工作臺前,無聊的擺弄臺上的綠植,說道:“辛迪你在我心中的位置當然沒下降了,只是嘛,我想看看那位了不起的調酒——哦,咖啡師。”

琳賽讓她保證過,千萬不許將弗朗西斯就是酒吧調酒師的事情說出去。所以,至少到目前為止,雷斯莉還是說話算話的。況且,琳賽就在旁邊啊,就算她再忍不住,也不會當著琳賽的面說出去。

只聽辛迪叫住達茜:“達茜,把弗朗西斯叫出來。”達茜便朝休息室走去。聽到弗朗西斯要出來,別桌一直守候等待的女孩們興奮的朝這邊跑來,爭搶著圍在工作臺前。

見狀,雷斯莉把琳賽從坐位上拉起來,把她推到臺前。見琳賽,旁邊一個女生問:“聽說弗朗西斯暫住你家,你有什麽我們不知道的消息嗎?”

琳賽嗅到濃濃的敵意,她友好的看向滿臉期待的女孩,又瞧見弗朗西斯跟在達茜身後朝工作臺走來,嘆口氣,低聲說:“那個人就是一座冰山,連個笑臉都舍不得的人,還奢望對我掏心掏肺的講述他的成長史嗎?”

旁邊的幾個女孩默認的點頭,其中一個叫南希的問:“聽說你在追一個很帥的調酒師,有沒有他帥啊?”

此時弗朗西斯已經走進工作臺,和辛迪站在一起,與琳賽面對面。

琳賽托著腮,故作認真打量比較的樣子,對南希說:“突然覺得他們都不好看了。”

怎麽可以說弗朗西斯不帥?南希想為弗朗西斯辯駁,但此刻對方已經到來,她也沒心思把時間浪費在與琳賽爭辯上。

幾個女生輪番問弗朗西斯各種問題,而他最多“嗯”一聲,幾乎都不會回答這些幼稚的問題。女孩們見到弗朗西斯,今日的目標完成,滿足的簇擁著離開。

見女孩們離開,辛迪打趣道:“弗朗西斯,你已經用最快的速度,把莫爾的粉絲們收歸旗下了。”

原以為他會有一絲笑意,但他的臉上什麽都沒有。

雷斯莉故意說:“辛迪你知道嗎?我們學校有七個男生喜歡琳賽呢。”

辛迪不知弗朗西斯就是琳賽喜歡的人,當然不明白雷斯莉這話是故意說給他聽的。對這個消息很是意外:“這是真的嗎?”

雷斯莉大聲回答:“當然了,我們琳賽很受歡迎!”她直直地盯著弗朗西斯,只見他突然轉身離開,未作停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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